核医学心脏检查

核医学是什么时候开始用于心脏检查的?为什么我国核心脏学检查开展的并不广泛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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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家介绍

张晓丽    主任医师

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贞医院 核医学科 科室主任 博士生导师专家简介

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安贞医院核医学科主任 主任医师 博士生导师;北京协和医科大学博士 UCLA博士后;中华医学会核医学分会全国常务委员兼对外交流和神经学组组长;中华医学会心血管病学分会心血管影像学组委员;中国医师协会核医学医师分会委员;北京核医学分会常务委员;国家自然基金课题评审专家。主要成就:获第二届“国之名医•优秀风范”奖,北京市“三八红旗手”标兵荣誉称号,中华医学会核医学分会2018年度突出贡献奖;2004年和2007年分别获美国核医学学会青年科学家奖2次(中国核医学医生首次获此奖项);获中美核医学学会最佳优秀论文奖,入选美国核医学年会Highlights 4次;署名论文150余篇,40余篇SCI论著均发表在《J Nucl Med》《Eur J Nucl Med》《 Journal of Nucl Cardiol》等国际权威刊物上;参编中英文专著16部,主审译著《核心脏病学临床应用》。专业特长:擅长核心脏病学在心血管疾病的临床应用和研究;在刘秀杰教授的指导下,1997年采用国产PET仪,在国内最早开展PET心肌代谢显像评估存活心肌,建立的显像方法和规范化的流程在国内得到不断的推广和应用;2002年开始在国际上最先开展评估室璧瘤存活心肌的相关研究,在心肌存活领域的研究得到国际同行的认可。

专家回复

(采访)核心脏病学是什么时候用于心脏检查的?为什么我们现在好像听说用核心脏病学的检查比较少?

实际上80年代的时候,我的导师叫刘秀杰,他是阜外心血管病医院,中国核心脏病学的奠基人。实际上80年代的时候就开展了。当时不是断层显像是平面显像,就开展了心肌灌注显像了,1983年都举办过全国核心脏病学的培训班,那个可以说是中国核心脏病学的黄埔军校,是那会儿开展了。

另外我的导师还带领团队研发出我们所谓现在的心肌灌注显像剂,锝99标记的MIBI,这个显像剂到目前为止我们还在用,为什么现在用得不好?实际上有很多的因素,为什么?

CTA(CT血管造影)在我们国内用的是越来越广泛,为什么?方便,快捷,以前还有心率的限制,现在我们的CT,它的设备更新越来越快,对心率要求也没那么高,很快,而且价格还便宜、简单,病人来了就能做,做完几分钟就可以下来了。

而我们的核素心肌显像是一个流程比较多,从患者预约登记起就要做准备工作了,包括停药,包括注射完我们还得等一个小时,为什么?

我们为了获得高质量的心肌图像,心肌摄取显像剂,其他脏器要排出,肝胆排泄、胃肠道包括膀胱,我们在采集图像的时候,这一个探头、一个视野内,所有的脏器都在这一个视野内,我们要等一个小时,让病人吃点油煎鸡蛋或者吃油炸的东西,或者喝点纯脂的牛奶,目的是什么?

让显像剂除了被心肌摄取以后,其他脏器排出去,肝胆排出去,另外还不能在胃和肠道滞留,也干扰心肌获得一幅高质量的心肌图像。

所以每个环节是对我们质量的把握要求是非常高的,包括放射性药物的标记,如果标记质量不好,也就是化合物和放射性的锝液标记不上的话,它到了别的地方,到了甲状腺,全身其他脏器,不到心肌,我们也获得不了一幅高质量图像。

另外国内最大的挑战就是很多临床核医学医生,对于做运动负荷、药物负荷老有顾虑,担心病人有风险,所以又不敢做。这时候我们需要核医学医生和心内科医生紧密配合,来请心内科医生支持我们这项工作,也就是双方可以合作,让病人得到一个精准的诊断。

另外在运动负荷或者药物负荷过程中,如果患者真的有不舒服了,有一个MDT(多学科联合会诊)的团队,也就是心内科医生能及时来帮助我们病人进行抢救,因为避免不了会有一些病人的发作。

因为有些病人在静息情况都可能发生心脏的心律失常,在北京安贞医院有好几个人陪着病人看病,自己发生心脏的猝死,都是抢救过来的。所以这种就不仅仅在运动负荷,安静情况都会有意外,这时候就需要多中心的合作,尤其是心内科医生来支持。

另外核医学医生要平时演练,包括除颤器的应用,包括我们有急救药盒,这是定期心内科指导下的,我们所有药盒的急救是用于医务处监控下,定期药物要更新,而且核医学科要定期进行演练。

一旦发生有心脏病的病人,假如有意外发生,我们要进行及时的抢救治疗,这个是对于核医学条件确实要求比较高,为什么?我们不是心内科医生出身的,这也是需要经过严格的培训,这是我们国内核心脏病学开展不理想的非常重要的原因。

当然还有就是我们现在医疗环境,要求有绩效考核,病人要住院三天,过两天病人就做完所有检查出院了。

而我们核医学检查负荷和静息得分两天进行,也可以采用一日法,但是图像质量不是特别好。

像美国,由于病人有特殊情况,他不愿意分两天,就要一天做运动负荷或者药物负荷加静息,但是一整天也花很多时间。这需要小剂量注射做一个负荷的,大剂量再做一个静息,是这样的,这时候一整天是花很多时间的。

而我们国内就是分两天,因为注射剂量越高,我们获得图像质量越好,但是如果同一天要做两项检查,必须一个低剂量,一个高剂量,我们才能获得一个对比,才能获得一个真正精准的诊断,所以这个挑战比较大。

另外一个图像在采集过程病人不能动,采集完以后病人要看原始的数据,Rawdata,看看病人有没有动。

在处理过程中,我们心脏要通过软件来重建,重建过程技术条件也是非常高,要求严格的指控把关。

图像的分析我们要用国际的指南,一个节段一个节段,我们现在国际指南要求17个节段,17个节段负荷情况下,静息情况下代谢显像,又有灌注的信息,又有代谢信息,还有活性信息,还有室壁运动,还有增厚率,实际上是要花很多时间去分析一个图像,这所有都是要严格的技术培训的。

实际上现在我们目前为止,现在这方面还是有欠缺的,这也是我们开展不理想的其中另外一个原因。也就是应该是心内科医生和核医学科医生联合起来把工作做好,让患者受益,让临床医生受益。

拿北京安贞医院来举例,每年上万例接受PCI治疗的患者,有些患者并不适合放支架,这时候需要用核医学检查来筛选所适合的患者去放支架,而其他真正需要放支架的病人做到放支架,这样变成一个顺畅的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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